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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宇锁】百变锁锁

·一个有点弱智的文名

·相遇ktv 足浴城 便利店 但纯爱



00.

人类为达目的使用的借口有多拙劣。



01.

孙天宇,土生土长北京小伙儿,最近终于逃脱家庭魔爪,正在努力学坏中。


也不能说是学坏,毕竟放纵享乐人之常情,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抽烟,还学会了深夜唱k。


他开了个包厢,几通电话招来几个狐朋狗友,有陪他喝酒的,有拿着麦鬼哭狼嚎的,孙天宇听得头痛,挥挥手让那人别唱了。


有人在一片嘈杂声中问他:“宇少这是怎么了?深夜唱k,失恋啦?”


孙天宇没生气,笑着挥手赶他:“都没恋过呢失什么恋,就是无聊了想热闹一下。”


另一头小桌上有人招呼:“热闹一下啊,宇少玩牌不?真心话大冒险啊!”


孙天宇应了声,想起身又听见那边说话:“哎呀,五个人开,我们差一个啊。”


他琢磨了一下,想要不要再叫个人来,又发觉这家KTV附近的朋友都叫完了,其他人都离得有点远。


包厢门开了,是服务生来送他点的酒,穿着黑马甲的制服,放下托盘轻声说:“您点的酒,要帮您打开吗?”


孙天宇点头:“都开了,开瓶费记账上,等会儿一起结。”


这服务生长得还挺顺眼。他看着这人开瓶时用力的手,在包厢忽闪的灯里,努力看清他身上的工牌,写着“大锁”。


他斟酌了一下用词:“那个大锁,不是,锁哥,”他凭感觉,觉得这人应该比他年龄大点:“我们凑人玩真心话大冒险,你来吗?不白玩,付你额外小费。”


刘大锁开完最后一瓶酒,抽了张纸擦手,冲他露出个笑:“老板您有吩咐,当然得陪您玩啊。”


干了好几天这份兼职,比这过分多了的要求他都听过了。


那些要求过分的,无一例外都被他打太极似的拒绝,唯独孙天宇这么纯情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见。左右今晚也没什么客人,陪这个有意思的年轻人玩玩也未尝不可。


他当然不是贪图那点多出来的小费。硬说的话,也许是贪图这人的美色也说不定。


孙天宇从排队里摸了张牌,丢给刘大锁,又自己摸了张:“叫来一个凑局的,开牌吧。”


其实孙天宇叫的这几个人互相之间本来也不熟,刘大锁又是个惯会和人打交道的,几句话,小年轻就熟起来了,吵着嚷着开牌。


是刚才拿着麦鬼哭狼嚎的那小子拿到了决定牌,爽快地让三号牌选惩罚。严格意义上他们玩儿的应该叫大冒险,根本没有真心话选择,那帮人说真心话一点都不刺激。


三号牌正好是孙天宇,他也不扭捏,大方抽了张惩罚牌,是喝一杯酒,没什么难度,孙天宇端了个没人动过的酒杯一饮而尽。


玩了几轮,气氛热起来,还是拿着麦的那小子又抽到决定牌,他乐得呲牙,说要玩个大的,指定二号和五号亲一个。


孙天宇把牌一翻,正正好是五号,他环顾大家的牌,没看到二号,又瞟到旁边刘大锁难言的表情,知道了事情走向。


刘大锁把牌一甩,大大的数字“2”写在牌面上。


许是喝得有点高了,其他几个都胆大地开始起哄:“亲一个!亲一个!”


孙天宇有点发晕,想应该不是酒量问题,该是被旁边人红透的耳朵烫着了。一时上头,他手伸出来揽住刘大锁肩膀。


刘大锁感觉到脸上温热触感稍纵即逝,他掐了掐指尖,想,小年轻还是大胆,说亲一个就亲,一点都经不住逗。


心尖尖上却是很诚实地落了滴蜜下来。


其他人也见好就收,亲个脸就算了,继续闹哄着下一轮抽牌。


最后孙天宇让开的那几瓶酒是真没浪费,五个人全给包圆了。醉得走路都有点歪,好在各自的家都离KTV几步之遥。


孙天宇倒是住的最远的那个,想回去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。刘大锁交完班回来拿脱下来的衣服,看见沙发上睡着的人。愣了一下,又叹口气,放了衣服回来扶人。


孙天宇只是突然有点儿腿软加上酒精上头,脑袋还清醒,被风一吹更清醒了,冲着扶他的人咧出一个傻气兮兮的笑:“哥你真好,还送我回家。”


刘大锁觉得这人可能有点缺心眼,对着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能毫无负担地笑成这样,就不怕自己见财起意把他抢劫了么?


但他看着这人被水泡得透亮的眼睛,又叹了口气,想,见色起意也不是没可能:“……醉了少说话,小费都收了你那么多,送你回趟家得了。”


刘大锁自己都想,好拙劣的借口。



02.

孙天宇发誓,他去足浴城只是想洗个脚,顺便找个人治治他有了思想的脚趾甲。


他觉得自己作风还是挺好的,从来不乱搞关系。


来之前他也没想到足浴城是这样的氛围: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熏香气味,有点廉价的香精味。有的包间还传出各种感叹声,让人用力点或者轻点。


孙天宇僵硬地站在大厅,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正经洗脚地方。但是这些声音让他没办法不联想,给他CPU都干烧了。


笑脸盈盈的前台适时出现,解决了他的窘迫处境:“您好,请问需要什么服务?”孙天宇表达了他想洗个脚再修个脚的意愿。


前台带他去登记,又问他:“您是需要男师傅还是女师傅?”


孙天宇总觉得这话他回答不对了要出事:“男师傅吧。”


前台应了声好,又领着他到了一间房内,说去叫师傅来。


孙天宇坐在按摩椅里,有点放空,看到来的师傅之后表情转为了惊愕。来给他洗脚的师傅是上次KTV送酒那个,刘大锁。


孙天宇看到他就想起包厢里的灯,想起五号牌,想起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脸颊,顿觉心烦意乱。


他皱皱鼻子,只觉得头有点痛。


而刘大锁全然不知这些心思,他只是看见孙天宇的时候有点惊讶,转而拿了只木桶准备接水。


孙天宇坐在按摩椅上,看着刘大锁低头给他洗脚,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发顶和一点眼睛,他很难不把这个动作联想到那档子事上,尽管他努力抑制乱飞的思想。


他有点艰难地开口:“哥你,兼职挺多啊。”


刘大锁没抬头:“是啊,多赚点钱。”


孙天宇像是被噎了一口,只干巴巴地应了声“哦”。


他敛着眸子,看刘大锁给他洗完脚,又拿了工具给他修脚。眼神没离开过那双手,很白,骨型也很流畅,像是适合抓床单的手。


他脑子一热问了个问题:“哥你们这有特殊服务么?”


刘大锁这次抬头了,没好气地说:“想什么呢?正经地方,没这服务。”


似是琢磨了一下,又促狭地开口说:“怎么,你有需要?我打电话给你叫一个。”


孙天宇把头摇得飞快,像只表忠心的狗。


他今天出来修脚,也没预料到会遇见刘大锁,头发乱得像被小鸟突击过,这会儿抖起来乱蓬蓬的,刘大锁突然有种想rua两下的冲动。


最后还是没能下手。


他端着洗脚盆在水池边上洗,一边脱手套,一边听孙天宇检查脚指甲的动静。


等他回到按摩椅边上,孙天宇那双眼又亮晶晶的,刘大锁完全想不通,剪个指甲怎么能让这人这么开心:“哥你剪的特别好,能加微信吗?下次来我还找你。”


刘大锁调出二维码让他扫了。


目送小鸡窝头从门口远去,刘大锁看着对方发来的验证消息“我是孙天宇”,有点想笑。


他想,这人要联系方式的借口真的很烂。



03.

刘大锁和孙天宇在微信上聊天倒是聊的很多。


孙天宇好像在拿他的聊天框当日记写。


刘大锁某日又收到孙天宇发来的风景照后终于意识到。


大约是孙天宇的温水煮青蛙打动了他沉寂许久的表达欲,刘大锁偶尔也会给孙天宇发自己做的晚饭照片,看到对方可怜巴巴的“想吃”两个字,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得意地笑。


某次朋友来做客吃饭,看到他这副表情,精准点评:“活像只偷到腥的猫。”


被刘大锁夹了一筷子苦瓜告终。


其实刘大锁并不是打零工四处兼职的,他正经工作是个作家,有时候也写点剧本也写点诗什么的,确切地说该算是文字工作者。


他去KTV送酒,在足浴城给人洗脚,据他说,都是在体验生活,寻找灵感。


包括在便利店当收银员,他说这份工作静下心来干,是一个观察人生百态的绝佳岗位。


但他发誓,他工作的便利店在孙天宇家楼下绝对是个意外。


那天夜里,有两个小时没人进来了,刘大锁有点分心,想趴一会儿。门突然响了,他迷迷糊糊抬头,看到是孙天宇,有点清醒了。


孙天宇穿着长款黑风衣推门进来,漏了几分寒气入内,表情有点烦躁,手指点了点玻璃柜内的烟:“来包这个,再拿个打火机。”烟弹用完了的事实让他很焦急。


又随手拿了盒套放在收银台:“多少钱。”


“五十七。”报数的时候刘大锁抬眼盯着孙天宇,如愿看到这人听见他声音后的惊慌。


“哥你不是不上晚班么……”孙天宇嘟囔着,扫码付款,他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。


不过被勾得忍不了的烟瘾好像莫名下去了点。


刘大锁把东西装袋递给他,想想又压不住试探的心:“前两天刚买一盒,用完了?……你注意身体,年轻也不能这么造啊。”


孙天宇闻言,拆烟的手一抖,差点掉地上。


他有点焦头烂额地解释:“不是哥,我没,哎呦,那盒是别人托我带的,这盒也是。”话出口才发现刘大锁盯着他笑:“诶哥,你怎么知道,那天不是你值班啊?”


刘大锁看他惊慌失措的小表情,只觉得这人可爱得有点过分。


 “来买点东西看到了。”随口解释一下,刘大锁摸了根吸管捏在手里玩:“……那你人缘挺好的,”又促狭地冲他笑:“跟我解释啥?用多少都是你的事,我提醒你注意一下身体而已。”


这次孙天宇手里的那支烟是真的抖掉了。


他深吸一口气,拿了盒套,再次推过去:“哥,你这样说的话,要不要试试我身体行不行?”


孙天宇没敢看刘大锁,重新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,低头试图把烟点着,手抖了几次愣是点不上。


刘大锁把他手里的打火机拿过来,摁了几下,火光明亮,意味深长地冲孙天宇笑:“这位先生,店里不让抽烟。”


孙天宇咬着烟,干瘪的烟嘴当然什么味道都没有。


刘大锁手放在那盒套上,指腹磨蹭着包装盒的尖角:“我不和人睡没感情的觉。”眼睛里一如孙天宇在KTV见他的第一面,水光潋滟。


孙天宇听见自己的声音,很笃定很认真:“我有特别特别多。”


刘大锁拿了支润滑,和那盒套一同推过去,凑近了夹着打火机亲手点燃那支烟,和孙天宇咬耳朵:“回家等着。”


孙天宇感觉自己的耳朵也许被舔了一下。


但他感受得并不真切。


所以午夜刘大锁敲响孙天宇家门的时候,也用了咬耳朵这样让孙天宇最没办法的招数,但刘大锁坚决声称,是孙天宇先犯规的。


年轻人看爱慕对象的眼神毫不遮掩,比任何情话都致命。


于是孙天宇的眼睛被遮住了,他只听见他哥问:“那你要不要试试和我恋爱?”


一片漆黑中,他摸索着吻上面前人他肖想多时的唇,闷着点笑意:“荣幸之至。”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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